随着母亲的离婚、再婚,小奥巴马的家搬了一次又一搬,每一次搬迁,都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困惑,但是当他勇敢面对时,他发现想要活得精彩原来并不困难。 6岁 母亲...
随着母亲的离婚、再婚,,小奥巴马的家搬了一次又一搬,每一次搬迁,都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困惑,但是当他勇敢面对时,他发现想要活得精彩原来并不困难。
6岁 母亲改嫁随继父到印度尼西亚
母亲和一个叫罗罗(Lolo)的印度尼西亚人结婚了。罗罗也是她在夏威夷大学认识的同学,个子不高,长相英俊,棕色皮肤与浓密黑发,网球打得很好,笑起来沉着冷静。从我4岁到6岁整整两年,他可以跟老爷子连续下几个小时的棋,又花时间跟我玩摔跤。有一天母亲要我坐下,她说罗罗已经向她求婚了,希望我们一起搬到遥远的地方。我并不吃惊,也没表示反对,我只是问她爱不爱他。我当时已经大概知道这样的事情很重要。母亲一听,下巴不停地颤抖,她强忍住眼泪,抱着我不放。我突然觉得自己勇敢多了,虽然我不确定为什么。
之后罗罗很快就离开夏威夷,我和母亲因为有护照、签证、机票、订饭店等事要准备,又多留了几个月。我们打包的时候,外祖父拿出一本地图集,勾出所有印度尼西亚群岛的名字:爪哇、婆罗洲、苏门答腊、巴厘。他说,有几个名字小时候在约瑟夫·康拉德的书上读过,它们那时被称作香料群岛,名字很迷人,充满神秘色彩。“这里说那边还有老虎和猩猩。”他睁大了眼继续看书,“这里还说有猎头族!”图(我们称呼外祖母为图图,图是简称,是夏威夷语的“父母的父母”,因为我出生时。她认为自己仍很年轻,还不能叫外婆——奥巴马注)则打电话到印度尼西亚确认国情是否稳定,虽然对方表示一切在控制中,她还是坚持要我们打包好几箱的调味料、奶粉与沙丁鱼罐头。“你可不知道那些人都吃什么。”她很坚持,还塞了几盒糖果给我,母亲只有摇头叹息。
我们最后是搭泛美航空的班机绕过大半个地球,到了雅加达。一下飞机,跑道上就是一阵热浪袭来,太阳大的像火炉,我紧抓住母亲的手,决定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保护她。
在机场,罗罗微笑着来接我们,他长胖了一些,还留了个大胡子。他过来抱抱母亲,把我举到空中,要我们跟着一个短小精悍的男人。那男人带着我们直接跳过海关长长的队伍,把行李搬上车。
“别担心,一切已经打点好了。”罗罗边说边爬进驾驶座。
他接着说,这辆车是借来的,不过他已经买了一辆全新的日本制摩托车,以现况来说应该够用;新房子刚弄好,只剩下一些小地方就能完工;他也帮我在附近一所学校注了册,有很多亲戚们正等着见我们。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,我从后座的窗子探出头,目不转睛地看着掠过的风景:一座座村落紧挨着森林,举目尽是纯粹的棕色与绿色,而空气里除了柴油,还飘着一丝木头生火的味道。男男女女像鹭鸶一样在稻田中穿梭,脸全被宽宽的草帽盖住了。一个男孩全身湿滑像只水獭一样坐在任劳任怨的水牛背上,拿了根竹子不断抽着它的屁股。街道变得越来越拥挤,开始有小商店、市集以及用手推车拉着砂石和木材的人。我们经过一排围墙高耸并有警卫看守的豪宅时,妈妈说了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事情,内容跟政府还有叫苏加诺(Sukarno,1901~1970,印度尼西亚民族独立运动的领袖,印度尼西亚建国领袖和首任总统)的人有关。
“谁是苏加诺?”我从后座上大声问。罗罗装作没听见,只是碰碰我的手要我们注意前面。“你看。”他往上指着,那里有个至少10层楼高的庞然大物横跨在路面上,身体是人,却是张猴脸。
“那是哈努曼(Hanuman),猴神。”罗罗带着我们绕过雕像。我从座位上转过头去,完全被它一夫当关的气势迷住了,它稳若泰山,几乎要遮蔽太阳,无视于脚下的车水马龙。罗罗话说得很肯定:“他是一位伟大的战士,能以一挡百,邪魔歪道遇上他,就只有求饶的份。
房子位于市郊尚未开发完成的地区,路面也由柏油转为碎石再到土路,直到完全是乡下那种羊肠小道。我们的房子就是一般的水泥加上红砖瓦,但开阔通风,前面小院子还有一棵大芒果树。进门的时候,罗罗宣布说要给我一个惊喜,但还没来得及说,树梢就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嚎叫。母亲和我都吓得往后跳,原来是只毛茸茸的动物,体型很大,头却又扁又小,一双长长的手臂都碰到下面的树枝了。
“有猴子!”我喊了起来。
“猩猩啦。”我妈纠正。
罗罗从口袋掏出一颗花生,直接递到它手里。“它叫塔塔,”他说,“我从新几内亚带回来送你的。